大眼镜妹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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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衾 第四章(武攸暨x房遗爱

作者的废话:这个cp实在想不出怎么能甜,虽然是胡乱写_(:з」∠)_渣文笔、胡编的背景,人物ooc,观看需谨慎!

云遮雾隐星暗月斜,夜晚清冷暖意撩人,醉卧花间。

风冷水凉启明时分,武攸暨踏着夜色将房遗爱送回府,下人告知公主不在府中,便自做主张将人抱回卧室,要了醒酒汤药、巾子、热水,遣了下人亲自照顾。
想来他一夜未归,府中也无人惦念,连寻他都不曾,心中更凉了几分。
替房遗爱擦了身,见他仍双颊嫣红,轻拭额头竟有些烫手,想是着了风寒,忙替他盖住身子掖了被角,早朝点卯只怕要找个借口为他担着才行。
捂了一身的房遗爱似是难受,扭着脖子皱了眉头轻哼,细密的汗湿了鬓角沾上枕头。
武攸暨拧了布巾为他擦拭,颇为心疼,又不敢声张,只得在他耳边轻声安慰。
“遗爱,你且忍忍,下了朝我便拿药给你,可好?”
“疼…好疼…”
“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啊。”
说着真对着他额角吹了吹,眼看早朝时辰将至,安抚了房遗爱他就赶着上朝去了。
留房遗爱独自昏沉,在迷蒙中辗转。
幸而武攸暨临走前吩咐下人不得打扰,迷糊间说的真心话无人知晓。

险险赶着大臣们进殿前来到,解释了房遗爱醉酒未醒告了假,心不在焉的听完辰训,匆匆忙忙到药铺为房遗爱抓了药,急忙忙又赶去了房遗爱府中。
管家见他到来甚是庆兴,说房遗爱至今未醒,敲门也不应,担心出事。
武攸暨为令他宽心,就说昨夜喝得兴起不知节制,房遗爱醉得厉害,又令他拿了热水一同进屋。
只见房遗爱躺在床上,除了脸红了点并无不妥,这才安了心下去做事。
人走后,武攸暨又为房遗爱擦了身,想为他上药又有些为难。
拿了大夫给的软膏不知如何下手,分开他双腿打量伤处,用手指沾了药膏轻轻触碰,不想却将人弄醒了。
四目相对,一时无言。
“你…这是?”
“给你上药。”
举着药膏证明所言非虚,武攸暨心里却是不实。
“…那…你轻点…我怕疼。”
眼里水雾迷蒙,他是真怕。
尽量将动作温柔,可伤处紧闭红肿,纵使再轻也是疼的。
颤着身子噙着泪珠,由着武攸暨将药抹遍,满是药膏的指尖被绞着,倒让涂药的人心摇神荡。
“遗爱你放松些,我…我…”
羞耻的扭了被子,让武攸暨抽出手指,房遗爱脸上快滴出血来。
将身体盖住,偷眼看他,没想到他们会变成这样。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好在别人并不知晓,这荒唐事只要他们今后不提也便罢了。
“有劳武兄,我已无恙,你…请回吧。”
武攸暨收拾完,坐到床边。
“无恙?”
抬手便贴在他额头。
“你热度未退,我若走了,你想让谁为你上药?”
提起上药,房遗爱又热了几分,这事别人确是不能。
拿了大夫拿的调养中药,亲自去煎,再端回房中喂他。
除了幼时被母亲如此关爱,在房遗爱短暂的人生中,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。
不论武攸暨是出于愧疚或是其他,能让他体会被人在乎,被人关心的感觉,对他来说已是难得。

其实龙阳之好算不得什么,太子弘与内侍早已人竟皆知,只不过他们的身份不允许,就像武攸暨与房遗爱,同为驸马,大明宫的女婿,这事便万万不能。
即便心中有些牵扯,面上仍是君子之交。
两人心中都还没个准,纠结矛盾尚未理出头绪,高阳公主与辩机和尚通奸先一步被人告到了皇帝处。
房遗爱除了愤怒外并没什么感觉,他与高阳实在不像夫妻,生出的怒气多是为了男人的尊严。
皇后倒是非常生气,对女儿所做所为十分失望,求了皇帝发配了她,眼不见为净!
虽然房遗爱并未做错什么,他甚至是个受害者,却被牵连,一并发配,贬到房州为刺史,高阳改封合浦公主,随夫同往。
接到圣旨时房遗爱突然想起早年间,皇帝将高阳赐婚于他时,同现在一般光景,天旋地转日月无光。
他竟是不知,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,可到如此地步。他不过是想活得安稳些,平静度完一生,如今却是连家也没了。
高阳生气的砸了家中许多瓷器,哭闹着要去找皇后,还说她的母亲决不会让她去到那么偏远的地方!
眼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出府,房遗爱只是无力,瘫坐在客厅上好梨花木雕成的椅中,只见这华丽府邸无端萧索。
他坐在厅中,听着仆妇哭泣谓叹,日头西沉,高阳垂头丧气回到府来,竟连皇后面也未见着。

旨意已下,半月之内他们便要起程。
风向变了,朝中官员怕再与他交集会受牵连,纷纷不再来往。
武攸暨前来看他时,府中冷清颓丧之气已漫到人身上,太阳光下都透着暗沉。
“出去走走吧。”
“别了吧,让人见着对你不好。”
武攸暨不说什么,拉了他手便走。
长安大街上人来人往,房遗爱被他拉着不好挣脱,就这么一路穿过热闹的街巷。
将人带到城门楼上,指着房州方向对他说,“能看到那吗?你将去的地方。”
房遗爱失笑:“那么远,哪能看见?”
“你去那里也见不着我了。”
武攸暨看他变了脸色,心难过又气愤,拉着他的手紧了紧。
“你也见不着我了,倒是少了些烦恼。”
苍白着脸强笑,眼底早浸出泪来,盈了满眼水雾波光。
“我去为你求请,皇后是我姑母…”
“不行!会连累你的,她并非不待见我,而是不愿再见高阳。她的女儿尚且如此,你又怎能劝说得了?”
房遗爱打断他,武皇后不同一般女子,心思深沉杀伐果断,失去她宠爱的养女,如同染污的锦,若非念及多年母女情,恐怕就不止发配房州了。
“这长安城内唯有你真心待我,你若走了我便又是一个人了。”
武攸暨何尝不知,他的姑母,大唐最尊贵的女人,最热情也最无情的皇后。
难得有些阳光,照在脸上反倒冰凉,他们心里都明白,在绝对的权利面前,他们只是任人宰割的牛羊,能做的不过是尽量少受些苦,在允许的范围内享受着自由。
“你要能想起,就给我写个信吧。”
惨白的光打在他们脸上,房遗爱看着他,像要把他印在心上,这一去怕是再无归期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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